【超蝙】做我伴侣（ABO）
6、
布鲁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缓缓地缩回了手，他曾在童话里看到过人变成猛兽的故事，从未想过会在现实中见到，他呼唤卡尔的名字只是认为这只大猫是卡尔养来打猎的，却从未想过这只大猫就是卡尔本人，卡尔站在树下看着布鲁斯缩回手，眼睛里的光泽逐渐黯淡下来，他或许应该返回草丛而不是一时担忧返回布鲁斯身边，更不应该在听到布鲁斯的呼唤后变成人，他的兽化状态曾导致恐慌，毕竟一只大型猛兽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布鲁斯表现出对他的畏惧也不难理解，“我……”他鼓起勇气想要替自己辩解，但是他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自己不会伤害他，还是自己足够温顺？“抱歉，我之前从未见过。”布鲁斯从树上下来，带着些许好奇打量着他，“就是从人变成……”“动物。”卡尔有些怔愣的补充了一句，对一个没有兽人的村子，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生活会变得格外艰难，这也许就是布鲁斯不同于他之前见到过人的原因，“对，动物。”布鲁斯蹙着眉头说出了那个词，“所有的人，都可以吗？”“不，只有一部分。”卡尔摇了摇头，“保护村子。”看起来是这一部分可以变成动物的人要负担起保护村子的任务，“那个。”布鲁斯思索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野狗，“也是人？”“不。”卡尔有些纠结的摇了摇头，“是动物。”“如果遇到？”布鲁斯也有些纠结的看着卡尔，他实在不知道如果在野外看到一只野兽，如何判断对方到底会不会变成人？“会变成人。”卡尔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只要不是两个村子处于敌对的状态，兽化状态的兽人在丛林里遇到人也同样会恢复成人。
“你不害怕？”卡尔有些犹豫的开口，“不。”布鲁斯摇了摇头，哥谭动物园的各种大猫他从来没少打交道，卡尔盯着他，终于，垂下了头：“上来。”布鲁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皮毛如何覆盖了对方的皮肤，锋利的爪子如何从指端伸出，一只巨大的美洲豹站在他的面前，或许他并不是美洲豹，布鲁斯挠着对方的下巴观察着对方相对较长的四肢和无法收回的爪子，卡尔或许是一只已经在地球灭绝的惊豹，卡尔有些不满的抬起爪子拍了拍他的小臂，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能说话吗？”布鲁斯骑在对方的背上捏了捏对方半圆形的耳朵，卡尔晃了晃脑袋躲避他的骚扰，发出一声压抑的吼叫，好吧，他不能太苛求豹子的声带和不灵活的舌头，他抓着卡尔颈部厚实的皮毛俯下上半身，他能够感觉卡尔脊背上柔软的皮毛摩擦着他赤裸的皮肤，带来麻酥酥的触感，卡尔确定他已经坐好了之后，悠然迈开了步子，肌肉在皮毛下协调的运动，布鲁斯能够感到卡尔的皮毛和肌肉在他的身下运动，为了不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卡尔的奔跑速度并不快，步子很大也很平稳，微凉的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两侧的树叶簌簌作响，他们在丛林中穿行，布鲁斯在完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东西，但是他知道卡尔可以。
山洞里的篝火还在燃烧，只是虚弱了很多，卡尔停了下来，看着布鲁斯把细树枝扔进火堆里，拨弄着火堆让火焰重新燃烧，踱步到布鲁斯的身后侧躺下来，肚皮急速起伏，刚才背着一个人急速奔跑让他的体温上升很多，他需要休息让自己的体温降下来，布鲁斯扭头看了他一眼，向后靠在了他软绵绵的肚皮上，卡尔原本悠闲地一摇一晃的尾巴都僵硬了下来，他带着狐疑看着布鲁斯，震动喉咙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布鲁斯抬起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胛，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他的一只前爪，揉着软软的肉垫，卡尔现在彻底僵硬了，终于尝试着用自己的尾巴卷上了布鲁斯光裸的小腿，布鲁斯没有拒绝，转身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卡尔体侧的软毛里，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猫控，不论是小猫还是大猫，他真的无法拒绝猫软软的肚皮和富有弹性的肉球，更重要的是对方纵容的态度，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把脸埋在对方的软毛里，卡尔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突然对自己充满好感的布鲁斯，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布鲁斯恋恋不舍的坐直了身子，卡尔也站了起来，从豹子变成了人，“布鲁斯。”他想了想最终开口，“你愿意做我的伴侣吗？”
这是布鲁斯听到的最完整的一句话，也最让他震惊的一句话，他并非这个星球的居民，甚至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他不知道这里的人的生活究竟如何，但是他不能伤害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人，他只能沉默着，有些残忍的看着对方眼中的希望变成了失望，“明天到村子去。”卡尔嘟囔着向山洞的门口走去，“村子里更好。”布鲁斯并没有反驳，让他的失望越发明显。
第二天的出行变得分外难熬，卡尔一个人大步的走在前面，只是在布鲁斯略有些落后的时候停下来等待，他们之间没有交流，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换也没有，布鲁斯早起制作的烤肉一直到他们离开也没有人去碰，卡尔赌气一般的拒绝他们之间的任何交流，这样的认知让布鲁斯也不由的情绪低落，但是在这样的丛林里情绪低落并不是好事情，他听到了周围草丛中窸窣的声音，似乎有动物的爪子踩过枯叶，他的手摁在了腰侧的匕首上，他听到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下一秒，他听到了一声怒吼，兽化的卡尔拦在他的身前压低身子愤怒的吼叫，昨天打了败仗的野狗聚在一起，冲着他们龇牙咧嘴，它们是来报仇的，布鲁斯拔出匕首，在一只野狗扑上来的时候猛地把匕首刺入它的咽喉，他听到气管被戳穿的哀鸣和喷出的一蓬血花，另外一条野狗被卡尔咬碎了脑袋，他把被自己切断脖子的野狗猛地甩了出去，躺在地上的野狗抽搐着蹬着后腿，野狗变得谨慎但是却丝毫没有退却，一根白色翎羽的长箭钉穿了领头野狗的脑袋，布鲁斯听到了属于人的大声呼喝，野狗们瑟缩了一下，不甘心的夹着尾巴逃走了，卡尔恢复成人，带着些许怯懦的看着围过来的一大群人，布鲁斯看着那群围着兽皮的人感到些许绝望，“卡尔。”为首的秃头男人用傲慢的眼神看着他们，“你被驱逐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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