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柏拉图（古罗马AU ABO）
8、
生羊心很快就被那些士兵瓜分完毕，剩余的肉则是一部分作为祭品，另一部分则是做成了肉羹，布鲁斯一直在现场参与所有的环节，脊背挺直的在神庙里接受众人的欢呼，只有站在他身后的克拉克能够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和额头上浮起的冷汗，“你看起来并不好。”祭祀结束的布鲁斯走下神庙，克拉克跟在他的身后，“要不要给你叫一辆牛车？”“不。”布鲁斯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接过戴安娜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到家里等我，我有事情要嘱咐你。”戴安娜富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茫然。
布鲁斯显然能够比他更早到家，当他走进布鲁斯的卧室，对方已经卸下了全套盔甲，笔直的站在屋子里，任由自己的气息在屋子里浮动，他没有用复杂的香料去掩盖自己的气味，克拉克可以嗅到他的气息比起之前的要更加柔和，就好像……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布鲁斯平坦的小腹，虽然他的能力被项圈压制，根本看不到布鲁斯的肚子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但是他可以确定，要不了几个月，那里的线条就会变得圆润，布鲁斯的胸肌也会被脂肪掩盖，“拉奥啊。”他结结巴巴的感叹了一句，盯着布鲁斯，“是真的吗？”“你觉得呢，小公羊？”布鲁斯挑了挑眉毛，“或许你的确是莱克斯•卢瑟说的一样天赋异禀。”“别在这种时候提他。”克拉克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走到布鲁斯身边近乎虔诚的跪下，用额头顶住他的腹部，“布鲁斯，你大概完全想象不到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怎样的消息。”布鲁斯深湛的蓝色眼睛闪过一丝波动，最终抬起左手放在了对方的头顶：“我当然知道，它可能是氪族王室最后的血脉。”“我猜你就会这样说，但是并不。”克拉克仰起头，湛蓝色的眼睛几乎让布鲁斯抑制不住的想要颤抖，“它是我的家人，我重新有了一个家。”布鲁斯克制住自己灵魂深处的战栗，“所以你必须取得胜利。”他强迫自己和那双纯净的眼睛对视，“为了我，也为了韦恩家族的名誉。”他看到克拉克似乎有着瞬间的迷茫，但是很快被坚定的表情掩盖：“当然，我会时刻思念你们。”“我会相信我的所有士兵，但是一旦有谁背叛，等待他的将会是比死亡更难熬的恐惧。”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抱歉这么说，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不要让我……我们担心。”他的舌尖犹豫了一瞬间，最终选择了我们这个代称，“你指尖上的血腥味也让我不安，虽然我知道那味道来自一只羊。”克拉克站起身亲吻了他的嘴唇，“相信我，布鲁斯，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你今天的表情该死的欠揍。”戴安娜有些恼怒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昨天从布鲁斯那里拿到奖赏了吗？”克拉克收敛了自己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他抑制不住的想要笑：“不，没有。”但是那个消息比任何奖赏都要好，戴安娜把盾牌扔在地上：“我要去准备了，今天下午莱克斯•卢瑟的军队就要到了。”克拉克点了点头，祭祀已经结束，大都会的先头部队也会来到这里和他们汇合，作为传令官，他需要去和对方的先头部队接触一下，他并不喜欢大都会的军队，只是这一切是布鲁斯的安排，他跨上战马向着大都会军队的方向赶了过去。
大都会军队的行军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当他到达对方临时扎营的地方，上午甚至还没有过半，他把雕着韦恩家族家徽的铜牌递给守卫的士兵，对方检查了一下就挥挥手让他进去，“谢谢。”他有些笨拙的道谢，他听到旁边传来低声的嗤笑，深色皮肤的奴隶用放肆的目光打量着他，“你很强壮。”他用喊了一句，周围聚在一起的奴隶也一起起哄，克拉克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走到了最大的帐篷，里面坐着一个赫梯人，征战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疤，让他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怖，他坐在一个倒扣的木桶上以一种粗鲁的姿势翻看着布鲁斯的信函，“你的主人是以一个Omega，罗马贵族？”他把信函随意的折叠起来拿在手里晃了晃，克拉克有些怀疑他是否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是的。”他依旧诚实的回答，“你的信息是没有问题的。”他看到赫梯人的脸上闪过促狭的笑容，把信纸以近乎下流的姿势递到鼻端深吸了一口气，“你的主人可没有……哎呦！”赫梯人毫无防备的从木桶上滚下去，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他没有想到一直看起来温顺的克拉克会突然暴起，如同狮子一般扑过来一拳把他打得鼻骨碎裂，“恶心的氪族人，罗马人的狗。”他捂着鼻子站起来大声的叱骂着，伸手抓过自己的马鞭向着克拉克抽过去，鼻血和碎裂的骨头让他的声音变得滑稽可笑，“你自己也是一条狗，而且是没人要的野狗。”克拉克抬手格挡了对方的马鞭，手腕翻卷把鞭子缠在小臂上，用力一扯抬腿一扫让那个赫梯人面朝下拍在地上，他从没有嘲讽过任何人的出身，但是这次他气坏了，“如果没有疯病就闭上你的脏嘴，在哥谭，你会被拔掉舌头。”“混账，混账！”羞成怒的赫梯人爬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刀，克拉克压低了身子，他是来送信的，从未想过会横生变故，被激怒的赫梯人如同发狂的野狗，让他不得不应战。
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个高大的人影逆光站立：“军营里禁止私下斗殴。”他声音低沉极有气势，疯狂的赫梯人听到他的声音瑟缩了一下，骂骂咧咧的把佩刀塞回刀鞘，冲着克拉克啐了一口血水，逆光的高大身影走进帐篷，捡起被扔在地上已经皱巴巴的信纸，展平阅读了起来，“他是个新来的送信的，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高大的男人把信函折好，攥进手心里，被他注视的赫梯人想要辩解什么，最终垂下了头，“如果你还想成为自由民，就该注意言行。”他转身向着帐篷外走去：“送信的，跟我来。”克拉克只觉得背后浸出冷汗，这个声音听起来该死的熟悉，但是他只能跟在对方背后一步步来到了军营边缘的荒地，对方显然是一个严厉的监军，他们遇到的所有人都冲着他们弯腰行礼，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大步走着，似乎笃定克拉克会跟上来，终于，对方转过身，克拉克感到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间，“您好，艾尔王子。”
对方甚至单膝跪下亲吻了他的指尖，克拉克像个傻子似的待在原地，如果是几个月前，他会矜持的点头，示意对方起身，但是现在他感到自己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别这样。”他笨拙的开口，对方抬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佐德将军。”对方站起身，盯着局促不安的克拉克，视线在他的项圈上停留，“您同意那些罗马人在您尊贵的颈上套上这个。”他摇了摇头，表情充满遗憾，“您是不是也已经被打上奴印？”克拉克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虽然他知道自己着装整齐，根本不会有任何裸露的可能，“您和您的父王一样，优柔寡断，相信这些下等人类，甚至判处我们这些意图和罗马开战的人罪名，把我们流放到荒蛮之地，结果呢？”他盯着克拉克的项圈，“当我们返回的时候，繁盛之地已经被熔岩覆盖，所有的氪族人都被这些低等人残害致死，连皇嗣都被掳去成为了最低等的性奴，这就是你们的妥协换来的东西。”“杀死氪族人的不是罗马人，是熔岩……”即使没有那次战争，熔岩也会覆盖所有的城邦，克拉克小声的辩驳着，但是他感到自己越来越无力，不论如何，佐德曾是他的臣民，“是啊，所以您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作为一个性奴，一个被养在罗马贵族床上的玩物？”佐德尖酸的话语让他的内心一阵阵酸痛，“艾尔王子，您是艾尔家族唯一的后裔，也是现在所有氪族人的希望，如果您向罗马人妥协，氪族就会真的沦为奴隶，和亚马逊人一样，成为罗马人的战利品。”“并不是所有的罗马人都支持奴隶。”克拉克莫名想到了布鲁斯的蓝眼睛，他抬起头直视着佐德的眼睛，“我会想办法，让罗马人解放所有的奴隶。”“解放？你把希望寄托在罗马人身上，如果他们放弃呢？”佐德眯起眼睛，“您和您的父亲一样天真，一样可笑，您不知道这些劣等人有着怎样的贪婪。”“那你呢，佐德，你打算如何做？”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推翻罗马人的统治，然后呢？动用武力也一定会遭受罗马的反击，让为数不多的子民投入战争，这就是你想要做的？把被征服的罗马人称为劣等人，作为奴隶，这就是你希望的？你和那些你口中的劣等罗马人有什么区别？”
佐德嗤笑了一声，“我一直认为苦难能让您清醒一点，看清楚罗马人的真面目，但是我错了，那个把你骗到床上去的罗马婊子口技不错，让你对他神魂颠倒，相信罗马人的鬼话。”佐德盯着他，眼睛深处的阴鸷让他感觉内心的苦涩变成愤怒，“我看到您被奴隶贩子带出来，我没有阻止，我希望您能用这样的方式接触罗马贵族，看看他们的满口仁义道德下面是如何的污秽不堪，您被一个罗马的婊子买回去，成了床上的小宝贝……”“然后你没想到我会到战场上来，也许你更希望我在床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对罗马人恨之入骨，而你可以派人或者亲自唆使我解开我的的项圈，让我杀死一个罗马贵族。”克拉克打断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你根本不在意是谁把氪族人变成这样，你只是在宣泄自己的仇恨，践踏其他人的尊严，仅此而已，佐德，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在以氪族鼓动什么。”“我知道你会拒绝，我们有6个人在莱克斯·卢瑟的军队里，都是军队的将领，我们也在网罗其他的奴隶和逃出来的氪族人，当然也有人和日耳曼人联系……”佐德叹了一口气，“罗马人建立在威压上的统治，已经引发了奴隶们的抗议，只是表面光鲜。”“你疯了，这是一场战争，佐德，有人在丧命。”克拉克看到佐德遗憾的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带着项圈和奴印过一辈子，艾尔王子，至少我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佐德用指尖磨蹭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项圈，“但是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领袖。”克拉克沉默的看着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佐德咧嘴笑了起来：“您要亲自看看您的军队吗，艾尔王子？”“我必须要看看我的军队，那是我的军队，归我。”克拉克义正言辞的说着，扫了一眼佐德脖子上的项圈，“我也劝你和你的手下安分一下，别把我当成傀儡，你们的项圈是王族施加，我可以把它们取下来，也同样可以让它们绞断你们的脖子，我可以让它们从你的脖子上取下，就可以同样套回去。”佐德的脸色有些铁青，但依然欠了欠身：“当然，艾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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