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我的犬系男友
22、
克拉克露出尴尬的微笑，他感到冷汗已经顺着自己的脊背流下来了，他应该说点什么？“谢谢老板”？他确定布鲁斯想要的回应不是这个，他绝望的看向人群寻找自己的同事，露易丝很擅长应付这种局面，她或许会给自己一点点提示，但是他发现韦恩集团的工作人员把布鲁斯保护的太好了，自己的同事们都被隔在人墙外面什么也看不到，“打算用你的超级视力作弊？”布鲁斯压低的声音让他全身泛起战栗，他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布鲁斯身上，对方依旧带着矜持的笑容只是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他们的手依旧握在一起，力度如同在较劲，克拉克率先松开了手，布鲁斯的手掌也从他的手心里滑了出去，“我会在今天下午给你一次专访的机会，或许我们还可以一起吃个午餐？”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克拉克听到他的同事在人墙外面发出的惊叹，他看着布鲁斯如同无机质玻璃一样的深蓝色眼睛，他第一感到那双眼睛是那么寒冷无情，他垂下脑袋认输一样的点了点头：“对不起，布鲁斯。”他的声音很低如同滑入湖面的一滴露水，深蓝色的湖面却因此微微晃动了一下，布鲁斯放过了他，继续在陪同下进行自己的巡视。
克拉克坐在格子间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感到不断有同事向他投来探寻的目光，但是当他真的去寻找那些目光的时候，又一无所获，他感到沮丧，他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每天都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生活，毕竟盯着他试图找出一个大新闻的人绝对不少，布鲁斯在晚宴上换一个袖扣就能占据娱乐头条整整一天，电子钟上的时间一点点改变，时间越来越接近中午，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无形的线勒紧，他感到自己要窒息了，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里面是一个地址，就是之前他和露易丝去过的那一家，真的很有布鲁斯的风格，克拉克感到勒在自己心脏上的丝线断掉了，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后遗症就是他开始变得手足无措，他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准备点什么？虽然看起来布鲁斯完全什么都不缺，好吧，也好像不很在意他的道歉。
当他磨蹭着走进餐厅，之前给他折扣的侍者站在门口，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同情的神色，他示意了一下：“有先生在等您。”克拉克点了点头，“他有说过什么吗？”他最终有些忐忑的问了一句，他现在只能从侧面打听一些布鲁斯的消息，或许能对他的聊天有所帮助，侍者摇了摇头，同情的神色变为更加悲悯，他大概把自己当成一个被阔佬抢了恋人的可怜虫了，克拉克并不打算反驳对方，他的手指在包间的门把手上有些发抖，之前一次推门进来的是布鲁斯，自己被巨大的震惊冲击着差点撞破天花板，这一次推开门的是自己，但愿自己不会产生想要钻进地板的负面情绪。
他推开包间的大门，布鲁斯正坐在座位上翻看着菜单，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这让做好了迎接蝙蝠侠犀利目光的超人有些失落，布鲁斯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这里除了幸运饼干，还有什么特别推荐的餐品吗？牛排，煎鱼？”布鲁斯翻了一页菜单，用手指戳了戳菜单图片上金黄油亮的鸡肉，“或者尝试一下烤鸡？”“他们家的烤牛排确实不错，肉质鲜嫩。”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在座位上做下，瞄了一眼关注菜单的布鲁斯，“或者说，试试这里的蔬菜沙拉？”“不要蔬菜，我说了不要。”布鲁斯的眉头在提到蔬菜的时候皱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克拉克，“我讨厌西兰花，也不喜欢生菜。”“好吧，不要蔬菜，那鲜榨果汁呢？”克拉克抚慰着布鲁斯好像在安慰一只炸毛的猫，“我们需要搭配一些蔬菜或者水果。”“水果沙拉或者鲜榨果汁还是勉强可以的。”布鲁斯瘪了瘪嘴把菜单扔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摁上了桌子上的呼叫铃，“这里是大都会，你来点餐。”
克拉克看着从推门进入的侍者，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完全没有点餐欲望的布鲁斯，别扭的完成了自己的点餐，在他示意布鲁斯可以点餐的时候，布鲁斯微微点头：“和他一样。”侍者在两个人诡异的气氛里礼貌的退出了包间，克拉克感觉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安静在包间里蔓延开，布鲁斯坐在他的对面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很抱……”“别道歉。”克拉克有些尴尬的看着打断自己的布鲁斯，鼻尖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布鲁斯显然也因为自己的沉不住气有些懊恼，“我说了，别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漠感，“你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有在哥谭救下一个人？还是无意间戳穿了我的身份？我对于这些都不在意，毕竟我从小就知道哥谭是什么德性，她不会因为超人的造访变得更好，当然，也不会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疯子变得更坏，她就是那样，你不必觉得那是你自己的责任。”“我其实已经不太因为自己没有救人内疚了，毕竟超人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他不是神。”克拉克推了推已经因为汗水不断下滑的眼镜，“我只是对你感到内疚，布鲁斯，我很抱歉，在一切发生之后因为胆怯逃离，在太空里漂了那么久，我的第一反应依然是逃离，这让我羞愧，特别是想到在我离开之后，你要带着满身的伤痛，独自面对那些无时无刻不想要从你的伤口上吮血的记者，独自应付在黑夜中愈加张狂的疯子，我就感觉整个人都无法安静下来。”他停顿了下来，把内心所有的一切说出来之后，他感到一直压在心脏上的沉闷感消失了，布鲁斯平和的听着他的话，只是在他停下来之后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胸，摆出明显抗拒的姿态。
沉默又开始蔓延开，布鲁斯在沉默变为死局之前率先开口了，“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需要为我羞愧的，我从还是个孩子开始就已经学着和这些事情和平相处，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一个记者，你这样诋毁自己的同行不是什么高明的做法。”布鲁斯瞄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在门口偷听之后继续开口，“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很多人来到我的身边，没有人为我停留，你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情内疚，如果你觉得我们是朋友让你不好意思做这种事情，那么我得承认，我们曾经是朋友，我喜欢你的照片，喜欢你和我聊天的方式，我们在社交网络上添加了好友，当然也做了更加深入的事情，但是这都过去了，对哥谭的花花公子，这种事情的新鲜感并不能维持很久，他现在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了，我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别试图和我道歉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一段落，超人，就让他呆在大都会，别试图插手哥谭，或者说更直接一点。”布鲁斯带着矜持的笑容靠近了克拉克，笑容冰凉而锋利，他压低的声音带着哥谭夜晚的寒意：“滚出我的哥谭。”
克拉克因为布鲁斯话语里明显的敌意僵直了脊背，侍者叩门的声音响起：“您好，两位的午餐。”布鲁斯放松了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请进吧。”侍者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他带着些许悲哀看着轻松自如的布鲁斯和失魂落魄的克拉克，杯盘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克拉克回过神来，看着打量自己午餐的布鲁斯，他的眼睛里漾动着愉快显然对自己的午餐非常满意，侍者在为两个人摆好餐品之后离开，克拉克踌躇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杯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结束了？”“别说的好像我们开始过一样，而且，我一般不喜欢在餐桌上谈论这种倒胃口的话题。”布鲁斯的眼神依旧愉快，他切开了自己面前的烤牛排，克拉克感到自己的胃口比上次和露易丝一起来的时候还要糟糕：“那我们之前的事情算什么呢？”“一夜情？拜托，我很喜欢这里的牛排，你能一会儿再说吗？”布鲁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瞄了克拉克一眼，“你一定要让我告诉你，你其实连布鲁西宝贝的小名单都没上，我只是一时兴致来了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发生？你不是那么不可替代，超人先生，不论是在拯救世界，还是在和人交朋友上。”
“所以我们曾经是朋友，对吗？你至少曾经喜欢过我躲在网络后面的样子，对吗？”克拉克放下刚刚捏在手里的叉子，孤注一掷，“你曾经的那些反应，是希望有人能够对你做出回应的，对吗？”“你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让我吃饭了。”布鲁斯放下手里的餐刀，刀柄在桌面上发出脆响，“我说过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只是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不论是克拉克，还是超人，都离我远一点，我不希望在哥谭看到克拉克·肯特，更不想看到超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只是习惯把所有人推远，你在恐惧，害怕那些和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扯上关系的人发生什么。”克拉克在布鲁斯如同剃刀一样的目光里挺直了脊背，“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并没有那么容易发生意外，好吧，在哥谭我会加倍小心，我希望能够陪着你，布鲁斯，至少能在你面对危险的时候搭把手。”“别试图揣测任何人，也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布鲁斯的语气尖刻起来，“肯特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请现在离开，如果你不想被韦恩集团的律师起诉，也别再试图联系我。”布鲁斯感到自己被人用力的拽住了手腕，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柔软湿润的东西覆盖上他的嘴唇，布鲁斯瞬间僵硬了身子，他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克拉克的面容，后知后觉的用牙齿咬上了对方的嘴唇，这种力度的撕咬不会让超人受到任何损伤，但是克拉克依旧放开了他，“但是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如果仅仅是作为情人，你对我满意吗？”克拉克磨蹭着他的脸颊，“至少我对你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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