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笼子里的蝙蝠（哨兵向导AU)
2、
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走进房间，布鲁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您今天下午应该约了艾尔先生共进下午茶。”老人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是取消了吗？”“并没有。”布鲁斯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抬眼看着桌上的咖啡，“他应该到了。”“这不是正确的方式，老爷，如果您真的对艾尔先生满意，至少他不来您应该去看看他。”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并不喜欢主动，但是一个合适的哨兵并不那么容易找到，而且艾尔先生本来也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布鲁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缓缓站起身：“你说的有道理，阿福，我这就准备一下出门。”
卡尔居住在靠近城市边缘的一个大宅里，这个大宅是他作为将军成功解决了帝国边境纷争的奖励，卡尔也一战成名成为首席哨兵，他大多数的生活都是在帝国境内巡视，只有这段时间他留在大宅，整个哥谭和大都会都在传闻他和一个生性风流的贵族陷入了一段浪漫的关系，只是真实原因是什么谁又清楚呢？布鲁斯看着车外惊讶的仆人，他大概没有想到布鲁斯会前来拜访，“我们家主人正在会客。”仆人微微欠身，“请您稍等一下。”
“你看起来比我还要惊讶。”戴安娜揶揄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卡尔，卧在她身边的母狮也冲着对面的白虎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你和他的关系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亲密。”“我和他约好了今天的下午茶，但是事出紧急，戴安娜。”卡尔挥了挥手，“起义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麻烦，而且我们的镇压并没有让他们的活动减少，相反更加频繁。”“毕竟他们的理论富有煽动性，自由，平等，让向导拥有和哨兵同样的权力。”戴安娜耸了耸肩膀，“我并不反对他们的理论，有些部分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是，很多事情不可能公平，那些声称自己不需要庇护的向导，他们最终还是依附于哨兵。”“他们被保护的太好，好像是永远生活在笼子里的鸽子，咕咕叫着痛斥笼子禁锢了自己的翅膀，却不知道离开笼子马上会有老鹰啄开他们的肚皮。”卡尔站起身，他身边的白虎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消失不见，“我需要去见见他，毕竟他亲自到访，也辛苦你了，戴安娜。”戴安娜也站起身，母狮站在她的身边：“回见，卡尔，希望你能度过愉快的下午。”
“原谅我冒昧的拜访，卡尔。”当卡尔收拾好公文和信函出去迎接的时候，布鲁斯正站在马车前，他不能否认布鲁斯的个人魅力，特别是在他收敛起花花公子的做派，整个人都透露出高贵的气质，“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事发突然，我不得不尽快处理。”卡尔有些内疚的微微欠身，“我甚至忘了去通知你取消这次下午茶。”“这没什么，只是我闲的无聊，不知道要怎么打发这一下午时光。”布鲁斯点头表示理解，“你总是这么忙吗？”“也不是，只是有一些必要处理的事情。”卡尔决定把起义者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布鲁斯，似乎在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嗅到对方的向导素，所有在塔里接受训练的向导都能够熟练地控制自己向导素的传播，但是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位阔少的资料，这让他微微有些不安，“我们回到屋里聊？”
两个人结伴向着卡尔的大宅走去，比起韦恩大宅，这座大宅显得简洁到简陋，布鲁斯打量着没有任何花纹的橡木门，“这里比起你的大宅会差很多，我并没有花过多的心思在装饰上。”卡尔偏头看了布鲁斯一眼，虽然戴安娜已经离开，但是之前两个顶级哨兵留下的信息素估计也会让他感到不适，“你还好吗？”“还不错，并没有什么。”布鲁斯似乎有些困惑的看着卡尔，“我并不认为这栋大宅不好，相反，装饰会是我打发无聊时光的很好方法。”卡尔的动作有着一瞬间的停滞，他沉默的盯着眼前一小块地毯，终于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不，你并没有理解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对卡尔，“我们自从第一次见面已经保持这种关系多久了？两周，或者更长？你没有拒绝我我姑且可以认为你对我还算满意，我们应该开始考虑下一步了，我们都需要婚姻来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卡尔的笑容终于从脸上消退，他转身面对着布鲁斯，布鲁斯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总是如晴空一般。
“我一直都在回避在你面前谈到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到你会率先开口，我一直认为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表示两个人可以坐下来谈，“我也知道在你的内心里，我和那些觊觎你家产的人一样是个混蛋，我从见到请柬的那一刻就知道你的目的，但我没有拒绝。”“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问题依然存在，但是我从未想过你是个混蛋，相反，我认为你非常正直，至少在你之前没有哨兵表露过自己真实目的。”布鲁斯耸了耸肩，“我也从未想过我能通过一场谈话让你向我递出求婚书。”他垂下视线向着卡尔的方向靠近，卡尔能够看到他轻颤的睫毛和形状漂亮的嘴唇 ，他也同样倾身，嘴唇触碰两个人的脊背上都滚过一丝颤栗，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吻不带有任何情欲，布鲁斯试图加深这个吻，却好像被鞭子抽到了脊背一样猛地弹开。
卡尔看着布鲁斯近乎瘫软在椅子上，他揉着自己胀痛的额角全身发抖，一只黑猫站在椅子扶手上弓起脊背冲着卡尔嘶嘶的叫唤，“你的精神体倒是很符合你。”卡尔饶有兴致的看着冲自己发脾气的黑猫，它正努力炸起全身的毛让自己看起来大一些，“你说什么？”布鲁斯用茫然的表情看着他，在他示意之后看向黑猫站立的地方，布鲁斯伸出手触摸了一下，“这是什么？”布鲁斯有些惊慌的瞪大了眼睛，而他的黑猫和他的反应一样，惨叫了一声跳到了旁边的地毯上，“它已经不在那里了，它是你的精神体，一只黑猫。”卡尔看着布鲁斯逐渐冷静下来，“你看不到它？”“偶尔，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一直在奇怪我的屋子里为什么会跑进野猫。”布鲁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似乎并不完全，我小的时候受过剧烈的情感刺激。”“你并不是一个向导，包括你的向导素，你的精神体，你控制不了。”卡尔看着那只黑猫开始在屋子里转圈，跳上桌子试图用爪子去捞鱼缸里的鱼，“我的情况和你很像，我也曾受过剧烈的情感刺激，但是这种刺激让我的觉醒提前了，我不得不离开居住的地方被塔集中管理。”他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很抱歉，刚才为了测试一下，我攻击了你，这只是一次轻微的攻击甚至连攻击都算不上，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和你们普通人的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塔甚至不会允许我和你交往，而我也不会去选择一个普通人，对双方都不好。”
“听起来你就像是一只被塔饲养的大型野兽，甚至会选择你和什么样的对象配种，抱歉，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攻击显然让布鲁斯有些不悦，“那你的选择呢，继续去做你的大牲口？”卡尔眯起眼睛看着对方，作为后期进入塔的哨兵，虽然他的能力足够强大，依然无法拥有贵族身份，也无法统领自己的军队：“要看看你有没有改变主意，打算放弃和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世界结合，回去找一个平凡的乡下小子，在乡下了却自己的一生。”“听起来像是一种威胁，我不能放弃我的哥谭。”布鲁斯玩弄着自己保养良好的手指，“你愿意庇护我吗？作为交换，大都会和哥谭都会是你的。”“我对作为一个城市的贵族并不感兴趣，我只是需要我军队的全部统领权。”卡尔点了点头，这让他们的聊天看起来更像是交易，“婚后我也不会强迫你，毕竟哨兵和向导的结合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谢谢，我也会在婚后使用一些抑制药剂，避免对你产生不必要的干扰，鉴于我我能够合你心意相通成功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布鲁斯对于这次交易进行了更加苛刻的补充，他们之间所有的温情都已经褪色。
布鲁斯的保证让卡尔露出了于心不忍的表情，他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彼此互利共赢，只是卡尔似乎能够获得更多的益处，布鲁斯不过是凭借着婚姻保有自己过往的生活，而卡尔则能够获得让整个帝国都忌惮的力量，“我会对我们的婚姻保有绝对的忠诚。”卡尔盯着布鲁斯的眼睛，“而你，完全不必要改变自己过去的生活，宴会，舞会和其他的一切你都可以参加，如果你觉得婚姻生活让你感到无聊，你可以和过去一样去找情人，唯一需要你注意的是低调一些，只要不是太过格我都会帮你掩饰，至于孩子，如果你不喜欢，就不必要领养，我目前还不需要考虑后面的问题。”“看来我们已经基本达成一致。”布鲁斯的黑猫也已经开始在地毯上愉快的打滚，“韦恩大宅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卡尔。”布鲁斯站起身再次亲吻了卡尔的嘴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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