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笼子里的蝙蝠（哨兵向导）
8、
卡尔拿起烫金的请柬瞟了一眼，犹豫的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黑猫，“起来了。”他呼唤了一声，看着黑猫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去把这份请柬递给你的主人。”黑猫不满的打了个滚，在卡尔的注视中不情愿的跳上书桌，叼着烫金的请柬小步跑开，卡尔感觉自己的心情糟糕透了，就在他们战斗失利后，一夜之间在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墙壁上出现了蝙蝠形状的涂鸦，属于起义者的徽标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伴随着涂鸦出现的还有在人群交头接耳中传递的消息，属于起义者的理念在人群中口口相传，塔甚至发现有贵族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传言很感兴趣，他们的情况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峻起来，卡尔不得不延迟了前往前线的时间，派人寻找绘制涂鸦和传播言论的人，这远比在战场上战斗难得多，他的探子一直奔走努力但是直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悬挂在门口的铃铛被摇动，卡尔没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是谁？”“是我，大人。”仆人在门外提高了声音，“厨房已经备好了午餐，韦恩先生已经在餐厅等您，您要现在用餐吗？”卡尔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告诉他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会过去。”他把正在看的文件做上标记，所有的文件都在柜子里归类锁好才悠然的来到餐厅，布鲁斯显然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坐在那里捋着黑猫的皮毛，试图喂给它一片苹果，黑猫毫无兴趣的看着那片苹果，伸出爪子推开，“它并不需要吃东西，它们只是外形上看起来像是动物，实际上并非真实的动物。”卡尔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布鲁斯抬起头看着他，被他禁锢在怀里的黑猫趁机从他腿上一跃而下，“我没想到你会等我共进午餐。”
“你这算的上是抱怨吗，卡尔？”布鲁斯低笑了一声，示意仆人把午餐端来，“我们或许可以坐的近一些，而不是隔着长桌，说话都要提高声音？”两个人同时站起向着长桌的中间走去，终于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动作略大一些都会碰到对方的手肘，“我一直很喜欢这样吃饭，聊天什么的都会方便一些，但是阿福不同意，他认为这不符合贵族礼仪。”布鲁斯眨了眨眼睛，深湛的蓝眼睛里有着让人迷醉的华光，“只不过你之前一直都说你要到前线去，虽然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出发，但你也该知道自己有多忙。”“所以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忙。”卡尔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仆人把午餐放在他们面前，“如果不是晚餐时间，我根本看不到你。”“沙龙，舞会，而且你的大宅里人一点也不比韦恩大宅的少。”布鲁斯瘪了瘪嘴，用叉子把一枚烘烤好的小土豆取进自己的盘子，“在韦恩大宅里有阿福料理一切，我只需要认识他就可以，现在我需要认识你们这里所有的人。”
“我的错。”卡尔嘟囔了一句，咬了一口叉子上的西蓝花，“我听说最近你去了马厩，我会尽快把打猎的手续流程处理完，大概你会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干。”“是啊，那我就会有更多打发时间的方法，而不是每天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谋划自己今天要干什么。”布鲁斯点了点头，带着怪异的表情瞟了一眼卡尔叉子上的西蓝花，“你竟然喜欢西蓝花？”“西蓝花的味道我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对我来说能够选择的食物不多。”卡尔耸了耸肩膀，“我也会让人尽快把书房重新整理一遍，你之后就可以使用书房了。”“听起来你开始为我安排每天的日程了。”布鲁斯动作优雅的切来淋了酱汁的肉排，“是因为那个请柬吗？”“自从你来到这里，我每天都会收到两三封这样的请柬，你的生活真的非常丰富多彩，不过大部分的请柬我都不会仔细去看，这一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卡尔从自己的鸡肉沙拉里挑出一块鸡胸肉，“你怎么看？”“我从来不会拒绝舞会，要知道，我的生活一直都是需要舞会的。”布鲁斯把一块肉排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重新开口，“你也会参加的，对吗？”
卡尔站在客厅里等待着，两小时之前布鲁斯就进入更衣室开始为晚上的舞会做准备，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他有些烦躁的改变了一个姿势在内心里咒骂了一句贵族的繁文缛节，更衣室的大门终于打开，布鲁斯缓步走出，深蓝色的西装和他深蓝色的眼睛相得益彰，卡尔盯着对方看了很久，他能够嗅到布鲁斯身上内敛的古龙水味，“你这样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在布鲁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除了你身上的古龙水味。”“你还注意到我的古龙水味，我该说可喜可贺吗？”布鲁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之后翻了个白眼，“当然，否则我待在更衣室两个小时是在干什么？许愿吗？”他或许只是喷了古龙水，重新把自己的头发整理的更加服帖而已，卡尔在内心干巴巴的劝慰自己，他对于贵族的精巧细腻始终无法理解。
“你也要准备两套可以在舞会上穿的常服，而不是打开衣柜就是军装，常服土气的要命。”布鲁斯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他的领带，终于叹了一口气伸手勾着他的领带，解开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如果你不是催的这么紧，我完全可以给你准备一对合适的袖扣和一个合适的领带夹。”“我从来不觉得参加舞会要这么麻烦。”卡尔抚平了自己的领带，他的三件套紧绷在身上，让他感觉全身不适，“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塔工作，而且我们要迟到了，韦恩少爷。”“哦，你还知道准时。”布鲁斯勾起唇角，“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迟到了，而且看起来毫无歉意。”“你一定要重复这件事吗？”卡尔无奈的看着布鲁斯登上马车，“需要我正式的道歉吗？”“不，这件事我要一直说下去的，所以不会接受你的道歉。”布鲁斯在马车里坐好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如果你不抓紧时间上来，大概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马车在大门前缓缓停下，当卡尔挽着布鲁斯走进大厅，原本明亮的灯光黯淡下来，一切都变得暧昧，“看来我们还是迟了一点。”卡尔在布鲁斯耳边抱怨了一句，拉着他走进舞池，音乐声响起，他们在舞池里旋转，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心无杂念的共舞，他们难得安静地共舞直到音乐结束，灯光重新亮起，人群开始变得热情起来，大家放开自己的舞伴，开始自由的邀请新的舞伴，卡尔松开布鲁斯不引人注意的向着舞池旁边靠过去，“你一定会吸引很多贵族的姑娘。”布鲁斯遗憾的跟在他的身后，“你现在还是觉得太过吵闹吗？”“并不是不能忍受，但是这并不意味我喜欢。”卡尔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一杯香槟，“你要点什么？”“你一定是布鲁斯·韦恩。”还没等布鲁斯回答，一个人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穿着华丽礼服的人端着一杯葡萄酒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卡尔，“抱歉，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布鲁斯·艾尔？”
“布鲁斯·韦恩，你依然可以这样称呼我。”布鲁斯看着对方礼服上的绶带，“哈尔·乔丹。”“很高兴你认识我，是奥利弗请我来参加这次舞会的。”哈尔冲着布鲁斯微微欠身，“介意我邀请你跳支舞吗？”布鲁斯欣然的接受了对方的邀请，和哈尔一同步入舞池，卡尔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没有阻止的权力，毕竟在婚姻的伊始他们就约定不对彼此进行干涉，他甚至允许布鲁斯参加舞会和沙龙，但是他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这是一种极端复杂的情绪，他当然知道哈尔·乔丹，作为护卫队的领袖，哈尔也同样是一个优秀的哨兵，高大英俊，他能看到哈尔以一种近乎亲昵的姿态和布鲁斯在舞池里共舞，他们轻声交谈布鲁斯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放松表情，突然他听到了人群小声的惊呼，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舞池边缘，它焦躁不安的踱步背部的毛发已经竖起，“回来。”卡尔小声下了命令，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体让它跑了出来，人群的惊呼也让哈尔和布鲁斯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白虎扭头看了一眼卡尔冲着哈尔龇出牙齿，卡尔突然感觉灯光暗了一瞬间，他抬起头，一条鲨鱼出现在大厅的上方，它甩着尾巴在虚空里游弋，把脑袋对准了卡尔的白虎。
在人群中穿梭的黑猫仰头看着鲨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它竖起尾巴走到了白虎面前，抬起爪子抽在了对方的鼻子上，白虎猛地向后一跳，在看到黑猫的时候茫然的晃了晃尾巴，卡尔走到白虎的身边，他伸手触摸了一下白虎的头顶，白虎很快消失不见，而鲨鱼在白虎小时之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同样消失在虚空，大多数人并不能看到精神体，但是骤然出现的压力还是人群陷入恐慌，适时而来的音乐让气氛解冻，“你刚才有失控的迹象。”哈尔和布鲁斯在舞曲结束之后回到了卡尔身边，哈尔带着戒备的神色看着卡尔，“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失控，这里人太多。”“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护卫队。”卡尔冷着脸点了点头，他刚才收回精神体的时候确实使用了一点精神上的威压，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出现这样的意外。
评论(7)